第(2/3)页 裴途睁大双眼,好似呆住。 这个节骨眼上,自家千户还要公开宴请大旗会的掌门夫人? 莫非觉得那位倒霉催的铁掌门,其头顶上的绿帽子戴的不够稳? 纪渊洒然一笑,显得磊落,转身大步走进屋内。 他召见兰雅芳,纯粹只是为公事。 等到校场只剩下装途与童关、李严三人,他们各自对视一眼。裴四郎清了清嗓子,小声嘀咕道: 童关眉头微皱: 李严颔首赞同道: 茫茫夜色传来纪渊盛怒的声音,吓得裴途、童关、李严赶忙缩起脖子,脚下一溜烟儿,窜进猛恶密林。 靖州,五鹿郡。 凉国公府的湖心亭中,杨洪靠坐在那张黄花梨木大椅上。 这位跺一跺脚兵部都要抖三抖的从龙功臣,而今像个归隐田园的乡下老农。 白发苍苍,腰身佝偻,皱纹如沟壑纵横。好像一下子老去,愈发透出几分暮年气。自从二儿子杨榷死于天京,小女儿杨娉儿受惊变得痴傻,杨洪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。每日不是湖边垂钓,便是书房翻阅兵道策论。 往常年年操办的春狩大典,择选少年英杰的盛会,如今都没什么动静。 原本络绎不绝,前来求见的门生故吏,也随着东宫日益势大,渐渐稀少起来,再也见不到几个敢于上门的兵部中人。 偌大的一座凉国公府日益冷清,竟有门庭凋敝的衰败之感。 这让五鹿郡许多本地人不禁喟叹道。 杨洪眼皮耷拉,好似犯困打瞌睡,手中的钓竿微微一沉,旋即再听到稚嫩的声音传进耳朵。他不疾不徐睁开眸子,望着孩童也似的小女儿,低声道: 杨洪轻轻一拉,就把那条十几斤重的大鱼甩到岸上。 三魂七魄几近全无的杨娉儿拍掌笑着,双手抱着那条大鱼,宛若讨赏一样,递给端坐的杨洪。这位威严霸道的国公爷,难得露出柔和神色。 他接过那条大鱼,将其丢进湖里,溅起大片水花。 杨娉儿大叫着抹着眼泪,好像很是伤心。 杨洪摆了摆手,眉头沉下道。 他这个小女儿曾经心思多么机敏,现在成了说话都不清楚的痴傻样子。叫为人父者,如何不心痛! 好好一座国公府,传承几代的泼天富贵。眨眼间,却就呈现树倒猢狲散的惨淡局面。贪狼食羊。 这一句恶谶。当真就那么厉害? 第(2/3)页